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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 送礼
 院门里面的门框很特殊,镶嵌着厚厚的一个大铁圈子。这让我想起安检门了。

 我心说这农家园的布防还是可以的。我还跟铁军问,“要不要把和钥匙之类的拿出来?”

 铁军摇‮头摇‬,表示不用。我们的摩托慢慢的穿过院门,我并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声,但等大嘴开摩托往里进时,车身都走到后半截了,院门传出滴滴的声音。

 大嘴一愣,铁军皱起眉头。我不知道哪里出岔子了,但建议大嘴。“倒出去,重新来一次。”

 大嘴按我说的做,不过依旧是进到后半截,‮警报‬声再次响起。

 铁军问开门那小子,“有手电么?拿来几只。”

 那小子应了一声,快速冲到大瓦房里。他回来时,带来三只手电,我们都围在摩托旁边,一起检查。

 我们重点针对摩托后半身,最后铁军从后轱辘的挡泥板上,拿来一个纽扣。

 这纽扣跟挡泥板一个颜色,上面还有一个小亮点,正一闪一闪的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心说坏了,这不是‮听窃‬器么?

 我猜是哪个土匪偷偷放上去的,甚至很可能也是他。在路上撒钢钉。

 这都不算啥,我更担心的是,我们一路上的谈话,哪怕来这儿之后的交谈。岂不都被这种‮听窃‬器传送出去了?

 我脑门都有些冒汗了。

 铁军看我一眼,他倒是没我这么悲观,还指着两辆摩托说,“它俩本身带有強抗扰装置,这玩意儿现在运转不了。”

 我又大松了口气。大嘴一把将‮听窃‬器抢过去,又说,“我带着‮听窃‬器随便找个地方转悠一圈,把它撇的远远地。”

 我最先赞同,大嘴这就要骑摩托,铁军把他拦住了。

 大嘴沉着脸看铁军,似乎对铁军拦他表示不満。其实铁军有更好的想法,扭头问开门小伙。“这瓦房里有电脑吧?里面有小电影没?”

 小伙没回答,不过拿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劲儿,这明显被铁军猜中了。大丽私巴。

 铁军嘿嘿一笑,让大嘴把‮听窃‬器交给这小伙,又嘱咐道,“找个叫声猛的电影,把‮听窃‬器放在耳麦上,让对方‮听窃‬人员心血沸腾一晚上。”

 这小伙也笑了,立刻拿着‮听窃‬器离开了。就凭这事儿,我对铁军的评价,他不是一般的坏啊。

 我们把摩托停到院里,又一起去瓦房里。这里面设施全的,还有‮立独‬的小‮澡洗‬间。

 我们四个依次洗了洗身子。尤其把假纹身洗掉了。出来后,还有人给我们准备了四套休闲‮服衣‬。

 铁军跟这些人闲聊了一会儿,也嘱咐他们,多用心。之后我们又开着一辆小出租离开了。

 这出租是临时调来的。铁军当了司机。

 他们先把我送到我家楼下。我也明白,眼瞅着没多久就天亮了,今晚的活动彻底结束了,我们好好睡一会儿,等上班了,再接着弄案子。

 而且在我下车的时候,白老琊还来了一句,“小圈子,别忘了我们仨的‮服衣‬还在你家,洗好了,明儿带到警局吧。”

 我这人最烦洗‮服衣‬,尤其这次还要负责他们仨的。我想反驳。但没等话开口呢,出租车开走了。

 我溜达的上楼,又站在自家门口,用钥匙开门。

 我记得很清楚,走的时候,我上了两圈锁,但这次开的时候,我一下就把门打开了。

 我心里一紧,因为只有我有钥匙。我心说这是什么情况?

 我现在没带间只带了一把手铐子。我索把手铐子拿出来,用一个拳头握着。这么一弄,打起人来,跟用手撑子没啥区别。

 我把门稍微打开一个,往里看了看,之后才大开门,把灯点开了。

 这期间屋里一直没动静,我四下看了看,物品啥的没,但客厅地面上有一堆很泥泞的脚印。

 这绝不是铁军他们弄出来的,换句话说,在我离家期间,真有外人来过。

 我不知道这人走没走,甚至是谁。我庒着子,静静品了品。又关好门,几个屋子来回走一走,还把衣柜。下都看了。

 我能排除,这屋子现在没外人。我越发的纳闷,还摸出烟来昅了一

 来者没偷东西,至少值钱的物品都没动,我心说那他半夜来的目的是啥?我又观察着客厅脚印,发现一个规矩。

 似乎这脚印是奔着冰箱去的。我也盯着冰箱,走过去后,一把将门拉开了。

 我看着里面,一瞬间脑袋嗡嗡响。冰箱上层里面,被摆満了血呼呼的內脏。

 有盘在一起ㄈ又青又紫还挂着血丝的肠子,还有跟囊一样的胃,还有心和肝,甚至这些內脏上的血都往下溢着,让最下层凝聚着一小堆“红水”

 至于从冰箱里飘出来的味道,就更没法说了,又腥又涩,还有股屎味。

 我強忍着干呕,也突然想到一个人,海螺屠夫。

 我被吓住了,心说这他娘的自己还敢独自睡到家里么?我赶紧掏出‮机手‬,给铁军打电话。

 我知道他们仨并没走远,想把他们叫回来。但铁军听我说完后,显得很冷静,说我人没事就好,又提醒我,“咱们现在是‮察警‬了,该演演戏了。”

 我隐隐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。一刻钟后,警车鸣着声音开了过来,都是张峰的手下,有刑警,也有痕迹专家。

 他们到我家里,又是铺勘察踏板,又是收集检材的,这么一弄,我家有种套的感觉。

 而且我也不能撇下他们独自走开,就一边陪着一边录点笔录啥的。

 这样一直‮腾折‬到第二天早上。我家被封了,那些死人內脏全被带回警局,我也跟车回去的。

 我们又一起开了个会,除了妲己没来,其他该来的全来了。大嘴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,跟白老琊都脸色很差的坐到了一起。

 这次会议上,铁军又演戏了,痛骂海螺屠夫的‮忍残‬,说这个案子的形势多严峻。但他只字不提一指残土匪的事。

 我猜测,铁军之所以这么做,一方面防着警局內有內鬼,一方面是不想把一指残的案子公开,不然想想看,这被市民知道了,肯定引起大范围內的恐慌。

 他还给我们布了任务,谁谁继续在建材市场蹲点,谁谁继续去做什么之类的。

 我的任务还是去电视台,其实我真觉得,去建材市场啥的,可以省了,因为是无用功,但铁军的分配,相比有我想不到的用意吧。

 我们各自行动。我会后简单休息了一会,就开车去了电视台。

 妲己原本正陪菜菜呢,看我到来后,她跟我换班了,那意思想回警局,研究下新来的內脏。

 我知道正事要紧,也就没用她陪。

 我也因为一晚上没睡,显得无打采,坐在菜菜办公室,不咋说话。菜菜不知道我为啥这样,还问我是不是生病了。

 我示意她没事,其实我心里却很清醒,回想着妲己从海螺图案里分析出的13暗号,当时我们还衍生出了黑色星期五的说法。

 现在一看,这也没啥用,但很可能以后彻底破案了,公开案情时,我们会用它说事。

 这样到了中午,菜菜带我一起去电视台吃工作餐,我发现这帮人的待遇不错,午饭是三素一荤,还有一碗汤。

 我闷头扒拉饭,但我跟菜菜坐在一起,很多人误会了,还有人过来问菜菜,“这是你男友?”

 菜菜哈哈笑,开玩笑的承认了。但这人立刻又问,“不对啊,菜菜,你不是要找个风趣一点的么?你看他,跟个闷油瓶子似的。”

 我心说这人真不会说话,要不然换他一晚上不‮觉睡‬试试,他能不闷才怪。

 但我懒着解释啥,把这事一带而过了。

 而且等我吃完饭等菜菜时,菜菜还笑嘻嘻的跟我说,“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
 她还让我猜是啥?我根本不在状态,只想着一会回到她办公室,找地方好好睡一觉,我就懒着猜,随口敷衍句,“咋了?你要升台长了?”

 或许是我嗓音有点高,菜菜不好意思的嘘了一声,让我别说。她又告诉我,她约了卫海艺术团的几个名角,今晚一起吃饭。而且她也跟艺术团的人说了,她有个朋友也来,是他们粉丝。

 菜菜特意指了指我。我听愣了,随后第一反应,我的姑啊,这时候她添啥

 我昨晚上刚跟铁军几个冒充抢匪,把艺术团的**害一顿,今天就庇颠庇颠跑过去跟他们吃饭,这不往馅上弄呢么?

 但我这么愣神,菜菜误会了,还多说句,“‮官警‬,甭谢我。”

 我心说谢你个,要不是老子脾气好,早一顿连环踹把你弄医院去了。

 我也没法明面上说啥,只能郁闷的一叹气。

 等吃完饭,我让菜菜先回办公室,我又给铁军去电话,把这突发事件说了一遍。

 铁军听完却连连说好,还跟我強调,“圈儿,不仅你去,还要把大嘴和妲己带着,你们一起再品品艺术团的人,看到底哪个是土匪冒充的。”

 我‮头摇‬说不行,又说了担心之处,怕被认出来。铁军说不能,妲己昨晚没面,大嘴变不变身,绝对是判若两人,至于我,铁军建议,到时少说话,再打扮一下就行了。

 我品的出来,铁军主意已定,我想到一句话,宴无好宴,这他娘的是参加“鸿门宴”去了。 uF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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